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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突然跟我說不再喜歡"那個人"的時候
「不喜歡了,不愛了」 竟是一個奇妙的轉折點
來得太突然,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但看起來,她這一次並不是出於賭氣。
有趣的是, 當發現自己不再愛著那個人的時候
有種微微的愁惆,像是和某個時期的自己劃清界線
或說的精確一點,像是切除了心裡的某個部分。
想平撫她的情緒,就跟她說了我聽過的那個菜渣的故事
一段愛與菜渣的故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有一對相戀多年的男女朋友一起在餐廳用餐, 氣氛融洽就如平常
男人看著就坐在眼前的女友,嗯~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女友開口了 那一瞬間的影像是那麼地刺眼,竟然凍結了眼下的一切
女友笑著開口的嘴裡, 沾著菜渣
她渾然不覺, 還邊吃邊評論著什麼..也許是關於餐廳的菜色吧
怎知她牙縫之間那小小的無辜的菜渣, 在男人的眼裡無限倍地放大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男人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崩塌了
他不愛這個女人了,像被下了咒一樣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
之後他們分手了,沒有復合過。

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時,覺得實在太荒謬
後來漸漸發現類似的情況在很多人身上都發生過
只是菜渣換成了一個不得體的笑話,一個不受歡迎的笑聲,或者,是一次無辜到不能再無辜的失約
巴特大哥的這篇[追求愛情]
似乎為這個荒謬情事下了極妙的詮釋(不過他的結語似乎和菜渣的故事很不一樣的。)

[追求愛情] ---Roland Barthes
勾銷。在語言的突變過程中,戀人終於因為對愛情的專注而抹去了他的情侶:
通過一種純粹愛的變態,戀人愛上的是愛情,而非情侶。

1
  夏洛蒂實在是平淡無味,她是維特導演的富有個性有聲有色並且催人淚下的一幕戲中一個不足道的人物;由於戀人的美好意願,這個平庸的對象被置於舞臺中心,受到讚美、恭維,成為進攻的目標,被花言巧語(也許還有詛咒)包裏得嚴嚴實實;就像一隻肥母鴿,呆頭呆腦,毛茸茸縮成一團,旁邊是一隻興奮得有點發狂的雄鴿圍著她轉個不停。
  只要我在一閃念間感到對方有如一個亳無生氣的物體,就像一個標本,我的情侶也就被勾銷了,對他的慾望也隨之回復到我的慾望本身;我渴求的是自己的慾望,而情侶不過是它的附屬品而已。一想到如此了不起的事業,我就興奮無比,而原先為此臆造出來的人物則被遠遠地抛在了腦後(至少我是這麼想的,我很高興能貶低對方來擡高自己):為了想像,我牲了形像。假如有一天我得下決心放棄對象,那讓我感到特別難受的是想像的喪失,而不是其它東西。那曾經是一個多麼珍貴的結構,我傷心的是愛情的失落,而不是他或她。
2
於是對方就被愛情勾銷了,而我則從這勾銷中獲益;一旦受到什麼意外傷害的威脅(例如我產生了妒意),我就用愛情的抽象和高尚去化掉它:對方被虛化了,自然也不再對我構成傷害,我對他的慾求也就不會使我騷動不安了。可是一轉眼,看見(我所愛的)對方就這樣被貶斥、被擠出(他在我心中燃起的)愛情,我又感到痛苦。我產生了罪惡感,責自己不該遺棄化。於是我又改變了主意:竭力否定這一勾銷,迫使自己再次陷入痛苦。

摘自[戀人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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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y dear friend
請記得, 握在手中的就是最好的
至於那個可能發生也可能不會發生的將來 或未來
不需要過份地美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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