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yond Words

晚間的公園音樂台
頂著捲捲頭的大男孩抱著吉他，坐在偌大的舞台中央，自顧自地練著
路過的我們被吸了過去，選了一個適合觀賞的好位置坐下來。

有晚風的自在氣氛，配著他的音樂，友人聊著最近的轉變
我們把視線望著台上的他，
本來只當是背景音樂，
卻漸漸被他自在的fu吸引。

「有人告訴我     愛~~情~~~像杯酒~~~~~~~~~」
他唱了起來～
歌聲有點滄桑呢，跟年齡明顯感覺不搭　^^"

當然，這不是哭哭大道
沒有燈光、沒有樂隊，也沒有燈號和陪審團。
那有觀眾嗎？
有。
角落取暖中的情侶
扯淡聊天著的我們
共有四個人，以及，路燈旁的一台卡打車。

唱到拔尖處，連破音都很自然
這位老兄亳不介意地，一遍一遍地重唱
還做了升KEY練習呢~
即使明顯吃力，他的聲音也仍然宏亮，亳不膽怯。

這才知道，其實他的聽眾是自己啊。
泰然自若的感覺，有人看、沒人看、有人聽、沒在聽。他唱他的。
舞台，就是他的個人演唱會。

友人恰好背著相機，我說，幫他拍張照吧

演出結束地很突然。
這位兄台並沒有想練到一個"完整"的段落
突然停下來，以為他只是要喝口水喘喘氣
沒想到吉他收一收，人就牽著卡打車準備離開，
（唉呀我還沒聽夠耶～～～）
走近的時候，我們給他拍拍手，
他率性回頭示個意，就走了。

真是隨性的人吶。

其實我覺得很感動呢
有聽眾沒聽眾，有人看沒人看，有共演無共演，
人都在自個兒的舞台演著，即使亳無作為也是種演出，
你想把一切喊停，才發現人生沒有真正的停止。
想起Cage說的，「沒有真正的寧靜」
沒有人聲、沒有樂器聲、沒有結構，裡頭其實有豐富的聲響。
那麼，用心才能意會吧。

＊

敲鍵盤的當下，張懸的歌聲在腦海中甦醒
寒風中的月台、夜班火車、燈火、鏡像
They all come back to me.
Truly, madly, deeply...

2009 Jan.　本文由系統自動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