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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在夢裡,你流利地用你不熟悉、甚至根本不知為何的語言跟人溝通
語言與思想表達皆流利,完全沒有障礙.....
這樣的夢在我補托福的那陣子常常夢見
夢見自己在陌生的國家裡面流利的切換英文與其它語言
好像一個native speaker

六大的這篇文章讓我想起了一段往事。

我小時候是個才藝班兒童
下課就在才藝班待著
舉凡作文、美術、勞作、珠心算、演講我都有上過
在其中,最令我發毛的就是演講課了。

小時候很內向,整個就是毛毛蟲
當時上演講課真是剉到不行
更可怕的是,老師還用錄影機把大家演講的狀況錄下來
即席演講已經很可怕了,面對全班還要面對攝影機....
對家長而言可能是檢視小孩學習過程的珍貴記錄,並做成效驗收之用
對害羞小孩如我,可真是惡夢吶...

長大以後好不容易幫內心的毛毛蟲長出了一層軟殼
學著用一些小技巧和個人風格去修飾我的不足
膽量有練大了一點,但就是無法立即的把我所想的完整的表達出來
這已經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

我知道
語言跟我的思維之間,存在極大的斷裂
這是連使用母語表達都能感受到的
可能就是這樣吧
而我一直都不是擅長口語的小孩
往後在學習外國語言的瓶頸也就完全慘在口說這一關 
英文如此、日文如此
  

前陣子去考了iBT
因為時間好趕,沒什麼準備就去了(什麼?考托福不準備~妳瘋啦?)
聽讀寫自然是一種吃老本的狀態 
不怎麼樣的單字和句型基礎,以及曾經修練多年的考試技術(好久沒那樣考英文了...好吃力)
沒老本的口說這一關,簡直只能說叫可怕
考完就二話不說地拎了東西奔逃回家
考不好是一種立即的挫折
但是更大的挫折來自於對計畫的打擊
難道,去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
當一個辭不達意甚或無法言說自我的啞巴,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德老大在著作裡談過語言與認同
德老大是北非出生的法裔猶太人,他喻稱"非母語"的法語為異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母語就是義肢了
語言是外在於我們的,是後天習得的
誰能擁有語言?
對一個語言不通的異鄉客
又是再一層的斷裂,當他說著不屬於自己的語言
用語的嫺熟度、文化的瞭解度、甚或是非常本質層面的認同...
這是使用與學習語言的內在心法
語言、語言的文化背景、語言使用、與人的思維,纏繞在一起
無法代表彼此,格格不入


這是我一直在琢磨的地方
從我所熟悉的母語開始
在寫作部落格的過程中,從"我手,寫我口"
慢慢地,練習以 "我手,寫我思"
在過程中把許多意念近乎精確地傳達出來
希望語言不再是一個供操作用的義肢
語言是融入內在心思意念、完美運作的器官

回頭想想六大的文章
希望自己的狀態為何都能坦然接受
用坦然去面對去感受當下的生活
無論有多困難
因為那都是很真實的自己。


這是也是一個需要練習的狀態。



文末,來一篇紀念德老大的文章:http://kinship.habago.org/archives/2005/06/21/12.4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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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Jun 18
其實不記得自己寫過這樣的文章
不知自己何以對語言有這些體會
或許真是考試沒考好  打擊太大了吧
話說後來學法文也是死在speaking...^^"

Anyway,這篇文章讓我想起寫部落格的心情
是的,寫字吧,
文字流瀉的時候,
我手正述說著,連我都不太了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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